物業回應 不參與裝修交易 支持業主報警 “對于物業公司來說,業主買賣建材,完全自由,我們沒有限制,也沒有參與經營。”冠亞凱旋門小區所在的物業公司蔡經理再三強調,沒有參與“沙霸”、“搬霸”的行為。 “這是一面之詞!為了想讓他們的行為合法,肯定要找出一些理由來。”當聽說王某和老王的行為之后,蔡經理搖搖頭說,自2013年交房以來,小區有2000多戶業主,“如果我們物業公司參與其中,是不能控制住局面的。”蔡經理說,關于王某和老王所說的“競標”之事與300萬元“進場費”,都可以當面對質,“這是造謠行為”。 那么,王某與老王的廣告招牌為何可以擺放在小區明顯位置? “我們絕沒有參與他們的買賣關系。”蔡經理解釋,剛開始有部分業主來找物業人員咨詢裝修事宜,因為王某與老王的團隊并不是注冊的公司,是個人行為,要深入調查背景實在難;且也有不少業主與他們合作過,彼此都比較愉快,說明他們是值得信任的,所以才會同意提供一個平臺,讓他們擺放廣告牌,給廣大業主一個參考的信息。“初衷是為了方便業主,但這并不意味著強買強賣是被允許的。” 可是為什么業主一辦完裝修手續后,就會接到“沙霸”和“搬霸”的提醒電話,是否隱私被泄露?對此,蔡經理說并不清楚是怎樣發生的,并稱物業公司在招聘人員時會有嚴格的規定,一旦發現有員工出于利益擅自泄露業主信息,公司會嚴肅處理,絕不輕饒。 蔡經理強調,如果業主在裝修時遭到“沙霸”、“搬霸”的人身威脅時,一定要報警處理,物業公司到時候也會全力配合業主和警方,杜絕這種行為。 工人吐槽 “沙霸”存在多年 為搶生意常打架 采訪中,不少業主反映許多外面的搬運工一聽是新樓盤的搬運活,沒人愿意來,有的說進不去,有的說怕被打,怎么回事呢? 記者在市區某街道見到這些工人,平常他們三五成群地匯集在這里,聊聊天,打打牌,等著生意來。一見有人打聽搬運的事,他們紛紛圍了上來,七嘴八舌地吐起苦水。 “新樓盤搬運活都被壟斷了,外人進不去的。人家花錢給物業的,物業承包走了。哪套房子賣出去,哪套要裝修,他們馬上就知道。”現場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工人說,外面的搬運工哪怕說是業主親戚,或者扮成裝修工人混進去了,下次搬運的時候,他們仍然能發現,到時候就很麻煩。 “我們進去后,他們不會為難業主,但會為難我們,比如趁我們不注意,把我們的車胎搞壞,把工具弄壞,或者把電動車的電池拔掉,都有。”“有時我們在搬,他們過來就說這個小區(的搬運活)是他們的。業主請我們一天多少錢他給,我們如果沒走,后面就各種為難了。”工人們說,因為這樣,他們現在幾乎不接新樓盤的搬運工作,只做些二手房或搬家等其他搬運工作。 “如果業主有實力,夠強硬,有足夠的力量和他們對抗,堅決要進去也不是沒辦法。”工人們說,小區“沙霸”、“搬霸”存在七八年了,早年還常出現打架的情況。 “現在主要看業主敢不敢和他們對抗。不過很多業主都住在里面,不想惹麻煩,所以這事沒必要折騰,沒用。”一名工人擺擺手說。 現身說法 “沒有物業的配合 他們根本干不成事” 現在的阿宇(化名)是一家小建材店的老板,而幾年前,他曾經幫一個“沙霸”團伙打工。看到“沙霸”威脅業主和裝修工人,有正義感的阿宇毅然離開,“我不想等出事了才后悔。” 當時,阿宇剛走出社會,工作沒著落,在老鄉的介紹下,他從外地來到泉州投奔阿虎(化名)。阿虎在泉州多個小區攬下建材生意和搬運業務。做了幾個月,阿宇發現他們就是人們所痛恨的“沙霸”、“搬霸”,“有的業主或者業主請的裝修工人不配合,老板的‘小弟’就去威脅恐嚇他們。” 這種狀況讓阿宇很不舒服,加上聽說有的人因此被抓,心存正義的阿宇立刻炒了老板的魷魚。 “我不后悔,雖然我沒去恐嚇威脅業主,但保不準老板的其他人不會干這種事,等他們出事了,我可能被殃及,到時后悔就來不及了。”阿宇認為,那種事情見不得光,還是不做。 在那幾個月里,阿宇也摸清楚了“沙霸”的運作規律。他說,一般“沙霸”、“搬霸”要入駐某一小區,沒有打通各種關系肯定不行的,尤其是一定要給物業公司好處,租物業或者開發商的辦公室,租金是外面店面的幾倍,“租金那么貴,是因為有固定的客戶,不愁沒生意。” 阿宇說:“沒有物業的配合,他們根本干不成事情,比如業主的電話號碼,物業處的資料很詳細。” 離開后,阿宇經過市場調研,開了家小的建材店,“要賺干凈的錢,雖然‘沙霸’賺的錢多,但那是不干凈的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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